2017年《喻见》巴菲特专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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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喻：你看上去很精神，能跟我们分享你怎么总是精力满格的吗？
　　巴菲特：你看看芒格，他93岁了也很好。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很享受我们的工作。所以我感觉很好。
　　傅喻：美国退出巴黎协定，你说这是一个错误，为什么？
　　巴菲特：当奥巴马总统执行这个协定时，我很赞成。毕竟美国排放了很大比例的二氧化碳。各国都应当一样，为未来负责。并且美国应当作为一个主导者。
　　傅喻：上个月伯克希尔向美国不动产投资信托公司和加拿大次级房贷公司投资，伯克希尔公司看起来比以前更注重房地产公司了，为什么有这种变化？
　　巴菲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类事情有时候是碰巧发生的。其中一项投资是办公室两位基金中的一位作出的。他们两位每人管理110亿美元的资金，投他们认为想投的东西，他们不用问我。他们甚至可以把所有资金投到一个公司上，他们有这个权利，但是他们也不会这么做。而对加拿大次级房贷公司的投资是我作出的决定。但我得到一其中一个的帮助，我们一直挺喜欢房地产，这个一直都没有变。只要它位置优越，价格合理。这不是说我们又什么新动向。
　　傅喻：有人认为投资房地产比持有现金更优，尤其是在现在的中国，你怎么认为？
　　巴菲特：房地产跟地理位置有密切关系，所以这决定了不同地方的房地产有巨大的差异，如果你有幸在未来10年、20年、30年要变得更加人口密集的地区选择房地产，那么房地产就会更有价值。如果碰巧陷入衰落的城市，其价值可能会大幅下降。但是比起房地产估值，我对于生意的估值更专业。
　　傅喻：你说你投资苹果因为它是一家消费品公司，而不是一家技术公司，然而苹果的确同时是一家技术公司，而且有很强的互联网属性。
　　巴菲特：它是高科技的，但它基本上不是和大公司合作的那种高科技，他是卖给消费者购买的方式，就像他们购买电视机或者类似的东西，消费者寻找为他们提供最大享受的东西。而你看看他们在家用商店购买电视机的人，他们是同一波人，他们购买智能手机。和这些用户购买所有消费品一样，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是一个粘性很强的产品。如果你习惯使用，你就会一直使用。消费者倾向于使用同样的产品，如果大多数孩子使用一个特别的智能手机，别的孩子就都想使用它。它是一个感染力因素，一个受欢迎的因素，成为消费品。
　　但这一切也有可能改变，比如当年美国在线很受欢迎，如果倒回20年，所有的孩子和它们的父母都在使用它，然后渐渐的失去青睐。还有以前的黑莓也一样。
　　傅喻：不仅苹果，你在六年前购入ibm，这是否表明你已经在扩大你的能力圈，逐渐去深入了解科技领域。
　　巴菲特：可能有那么一点，ibm基本上卖给企业，政府或大型组织，他们称之为企业解决方案。学习很有趣，我喜欢学习，我的伙伴芒格，93岁了也没有停止学习。世界很有趣，你几乎不得不对世界如果运作以及对人们的行为这种事情感兴趣。所以我喜欢明年6月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会更聪明一点。由于我的年龄现在也会忘记一些事情，但永远不会停止尝试学习。
　　傅喻：伯克希尔现在持有四支航空股，我们注意到你的投资历史上很少在一个行业陆续买入超过两三家公司，你的风格是不是在变化，是什么让你改变对这个领域的想法呢？
　　巴菲特：我们也有一些银行股，在银行业也一样投了多家，大多数情况下，我并不是看领域，我只看具体的公司本身。在航空业的投资上，我们之前只投过一次，那大概是在25年前，而那家公司最后破产两次，我们很幸运，因那家公司表现不佳，在上世纪90年代，股市热火朝天时就卖掉了我们的股价。实际上赚了一大笔，这纯靠运气。买那家股票我们做的是一个糟糕的决定，买了之后，我们试图以半价卖掉，可是卖不掉，后来才终于卖掉。这个行业曾经是自杀式的竞争，如果你去搜索破产航空公司，你会看到近100家破产。所以我们能看到，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行业，因此我希望它将非常有竞争力。我们只是不希望他们像15、20、25年前那样是自杀式的竞争。
　　傅喻：中国在内地或在美国上市场的中国明星股，如阿里，京东，新浪，微博等，很多人认为它们很适合价值投资，考虑到现在的价格和时间，你是怎么认为的？
　　巴菲特：那很难做到，七八年前，我遇到了马云一直吃饭，我意思到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但是我不了解他的业务，从而无法判断是否买入。毫无疑问，他把阿里巴巴经营的非同寻常。但是我没有持有任何股价，因为我不了解他的业务，不知道5年或10年的竞争情况。我对亚马逊的杰夫.贝佐斯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杰夫和马云一样，都建立了非凡的业务。我看着他们所做的事，并没有从中赚钱。但是我很佩服他们做的事。他们非常伟大，
　　傅喻：给中国的中小投资者的建议。
　　巴菲特：你们的经济蓬勃发展，这是中国过去15年发生的一个奇迹，而大多数人都不会自己选择股票，就像人们不知如何为自己接生，为自己补牙一样，人们总是要寻找专业的人，他们不能成为一切的专家。我能做的最好的猜测是，如果他们只是在一揽子不错的公司投入适量的钱，持续20到30年，最后的收益。好过他们总是要找大牛股，或者不断的买进卖出，这在美国和中国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好的指数基金，代表中国经济的低成本指数基金。而且每个月投入一部分储蓄，那么年年如此呢，不要试图高点卖，低点买，因为这在难了。他们在20、30、40年后将获得非常好的财富。
　　傅喻：你是如何看待，没有围墙的商学教育+互联网的教育模式的未来。（网络课堂）
　　巴菲特：我想我刚刚看到，通过互联网教育可以做些什么，你想，我们有一个古老的教育制度，我们有伟大的大学，中国有伟大的大学，很多传统机制变化缓慢，但是你想，好老师可能教数以百万计的学生。而不是仅限于30到40人的教室。我觉得30到50年的时间时，教育会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你真的有一个无限的教室。现在教室受地理、大小，以及所有这些事情的限制。我的朋友韦尔奇曾多年经营通用电气公司，我大概在一个月前和他在网上教授mba学生，这个才刚刚开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将是非常广阔的。如果我是20岁，我有机会和韦尔奇在同一个教室里，我会考虑这样去上课。目前这是个巨大的机会，而我们还没有提出所有通过这一媒介的方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必将朝这个方向前进。
　　傅喻：世界正在发生快速变化，5年前我们无法相像能随时随地通过电话进行视频聊天或进行支付。
　　巴菲特：当我是你这个年龄时，我不知道世界将会发展成这样，可以做到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仅仅通过使用电脑效果就很惊人。拿我的年度报告为例，如果我在15年以前写作，我必须去图书馆查找，我必须邮寄到政府部门找出一些东西。现在我可以在一分钟就能找到他们，我可以找到我正在寻找的报价。我可以找到我要找的任何东西，这使我的生活更加轻松，它没有出现在国内生产总值的统计中，但是我比15年前感受好多了。仅仅通过一个1000美元的机器或者这样的东西，我没有预见到可能会这样。
　　傅喻：那么你有没有想过5年后的世界呢？
　　巴菲特：不，我对此不擅长。而且还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新发展的未来。所以我们没有通过预测这种事情来赚多少钱。我们买了一些普通的企业，我觉得他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那些会有辉煌的未来公司，我们并没有足够的优势把他们挑选出来。
　　傅喻：你在每次股东大会前都会放一部年会电影，在这个电影里总是有关于所罗门兄弟公司的片段，那是在90年代，你向国会作证，为什么每年都会在电影里播放这个片段？
　　巴菲特：那是一个讯息，我们有三四万股东在看我们这样做，那不是真正意义的屏幕电影，但是我在每年都放映一段的原因是给我们的股东一个信息，但更多的是给我们的管理者们的信息，因为我们的经理也在观众中。我希望他们看到一个伟大的机构是如何被几个品行不端的人所摧毁。而且提醒每个管理者行事认真，因为他们有责任为成千上万的人真正定义伯克希尔的品格的诚信。虽然这些片段很吸引股东，但以我的观点，对公司管理者非常重要，我每年都重复播放，以免他们忘记。是的，那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傅喻：许多公司很头疼员工流动，而你的大多数员工在二十或三十年来一直和你在一起，这方面有什么秘诀吗？
　　巴菲特：很大的原因是我不坚持65岁必须退休，你知道我们不干涉我们投资的公司经营者，现在他们会在他们公司内部采取不同的政策。但是我有几十个管理者运行不同的业务。而且他们的能力并没有在65岁的时候结束。我们鼓励人们长期坚守自己的位置的想法。任何我的继任者，都应该经营公司20或25年，甚至30年。因为我认为他们的工作要比五年更换一次更好。
　　傅喻：你总是在努力提升自我，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现在还会想5年以后事业会有更大的不同吗？
　　巴菲特：我没想过，但是总是知道，我喜欢经营伯克希尔。我宁愿伯克希尔发生好事情，而不是我个人发生好事情，如果我有机会为伯克希尔赚钱或为自己赚钱，我宁愿为伯克希尔赚，我不需要钱。也许我们有一百万股东，但我宁愿让他们来一起分享。如果你花费你的精力在某样东西上，你显然希望它能有成效。
　　傅喻：现在投资人总是说投资最有前景的领域是人工智能、大数据、生物技术，这观点有道理嘛？
　　巴菲特：这些行业未来会非常重要，但是如果你回头看，在1903年福特也许是美国最有名的商人，从事汽车业务。但是你去搜索一下，你可以看到1000多家公司进入汽车业务，而在2009年只有三家左右留下来，其它两家还破产了。汽车对于美国经济非常重要，这让美国经济产生一个巨大的变化，但是这并没有让涉足其中的人都富有，事实上很多汽车公司当时几乎全部都停产了。所以你不能把一个重要的行业与一个对投资者有利可图的行业混在一起，毫无疑问，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都很重要，但并不意味着你去买一个人工智能或生物技术公司的股票就能赚钱。
　　傅喻：那么未来5到10年最有前景的投资领域会在哪里？
　　巴菲特：哈哈，我希望我知道。这很难找到，有时候很多个月我根本就没有想法。还有一些时期，就像2009年那样，我真的有各种事可以做。我觉得有很多盈利机会，而现在并不是这样。
　　傅喻：价值投资的原则并没有那么难，对吧。有很多人都在学习，但是为什么多数人在实践中坚持不下来。
　　巴菲特：我19岁时第一次读格雷的书时，我问自己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做？我现在仍然不知道答案，我已经给成千上万的人或更多的人建议这本书。有些人读它，理解了，而其他人束之高阁。这并不是说那些人有多聪明，它不需要你有高智商或类似的东西，只是有人明白了，而有人并没有。到现在我已经看了接近70年，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不用，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能太简单了。它们觉得，它应该比这更为复杂。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当我19岁的时候读过这本书，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追随，当我第一次读它时。对我就很有意义。我喜欢阅读它，还不止一次的阅读它，然后我把这本书交给别人。他们把它交回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对我有用的。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但我真的不明白答案。
　　傅喻：你在60年代的年报中提到，美国运通股票被相对低估了。你以当时20倍pe进行投资，在当时这个市盈率相当高，但你持续买入，直到它占到你持有总股价的40%。你当时是如何评估运通的安全边际的？
　　巴菲特：这是在1964年初完成的。当时我正运营和朋友开的合伙公司。在我的总投资组合比例中美国运通的比例最高，当时美国运通碰到个麻烦，因为他们遇到一个不诚实的人，造成了他们很大的损失，当时无法知道他到底弄走了多少钱。市盈率20倍并不代表当时的情况。我的意思是他们未来的收益将会增加，美国运通有一个非常光明的未来，所以当时的价格比实际价值便宜很多。后来伯克希尔再次买入美国运通，这是25年后的事情。我们现在拥有美国运通公司的17%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大约获得15倍的收益或少一点。
　　傅喻：在恰当的时间买入有价值的公司很重要，你一直有投资标准和规则，那减持股票你有什么样的标准和规则？
　　巴菲特：有两个原因可以卖股票。一个是：如果我没有足够的钱，又发现了一些我喜欢的东西。这是我投资生涯中前二十年会出现的情况。后年来，没有这种情况了。现在我们有很多的资本，如果我找到了我喜欢的，我就可以买它。二：当我们现在卖东西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我改变了相对于价格的估值。而我正在寻找可能要做的其它事。也可能我卖它是因为我没有了早些时候所确信的程度。现在不会太频繁，但它确实发生。
　　傅喻：价值投资在中国已经成为一个很流行的词，但有些人并没有正确的理解实践，那么人们应当注意什么样的潜在陷阱呢？
　　巴菲特：你一定要谨慎投资，我86了还很谨慎，你要尝试学习你不知道的内容。你要弄清楚自己在哪方面可以有技能或者才华。在哪些方面可以有关于一个生意的特殊知识。你要忘记那些你不在行的。让我们假设你是一个很好的棒球员但你蓝球或其它不怎么样，那你要专注于棒球，通常体育运动员善于做多种运动。但是投资方面，我也有各种各样不懂的东西。但没关键，我不必擅长一切事物。我只需要善于我所做的事情。重要的是关注你所擅长的。在田径运动中也是如此。除了投资其他形式的脑力活动也是如此。我觉得这个现象挺有意思，在科技技术中我们能够看到很多成功的人
　　傅喻：我觉得这个现象挺有意思，在科技技术中我们能够看到很多成功的人，像盖茨，乔布斯，扎克伯格和马斯克等，我很难说谁是最棒的。但在投资界你一直处在顶级的位置。在投资领域，为什么没有人赶超你？
　　巴菲特：可能实际上是有超越我的人，你们可能不知道，而我是公众人物。我觉得你提到的那些人都比我聪明，我正好都知道他们。他们对于投资自己做得很好。我做这行很久了，因为这个原因，我可能得到了更多的关注。但我相信有些人尤其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做到了和我一样或更好的记录，只是他们没有受到关注。
　　傅喻：运动也有一些规则和指导方针，运动和投资之间有什么共通的？
　　巴菲特：无论哪种情况，你做的越多，你越有可能获得。冰球运动就是这样的例子，从年轻开始是一个优势，几乎任何事情。所以如果你有兴趣，在年轻时开始投资。如果你年轻时对运动感兴趣，那么你应该追求它。
　　傅喻：你每天都大量阅读，最近读过什么书？
　　巴菲特：我只是不停阅读，有人说我是一个带腿的书，我喜欢阅读传记。我的合伙人芒格可能比任何人都读过更多的传记。他过去每天都读一书，他是一个阅读速度非常快的人，阅读其他人的故事。如果这本书写的很好，是一个很棒的事，这非常有趣。他们有不可思议的故事。我最喜欢的是《个人历史》这本书。这是一个非常诚实的故事，一个在历史上有非凡地位女人的故事，而且正在我们说话的当口，他们正在制作关于她一生的一个阶段的电影。
　　傅喻：谈到书，你和芒格前几年推荐一个书单，现在你有新书推荐嘛？
　　巴菲特：我认识旧书是最好的书，有一些书籍在普遍意义上是非常有趣和有教育意义的，有专门的投资书，但是最好的书是1949年写的，已经修了好几次。是本杰明的《聪明的投资者》，这是一本很棒的书。从七十年前到现在一直都销售的不错。就如你需要一本宗教的书，最好的不是写在昨天或上周的。可能是数百或者千年之前就写成的。
　　傅喻：现在社会竞争如此激烈，大部分人都因为恐惧而承受压力和焦虑，你在人生什么阶段意识到您已经克服了您的恐惧？
　　巴菲特：这可能听起来有点特别，但是我一直认为我会在投资方面做得很好。因为我是从七八岁开始的。读书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喜欢的。我知道我对其它的事并不擅长，只要你别把我放在一个和明星啥的跳舞的节目里，那我会表现出极大的焦虑。你懂的，就像我不可能去跟中国最好的球员比赛，但是，在我加入的游戏中，我一直觉得相当有信心。我知道我很享受，也想学习更多。我懂这一行，所以没有那么大疑虑，我在其它方面对自己的怀疑。你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害怕公开演讲，我还有很多其他的疑问，但关于我是否能在投资上做得很好，我一直确信我做投资会很好。
　　傅喻：你独处时，会偶尔浮现什么回忆？
　　巴菲特：他们中的大多数，真的是很好的回忆。我有三个令我自豪的孩子，我有两段很好的婚姻。有芒格这样非常棒的合作伙伴。所以我想这样说，除了你所爱的人生病或死亡外。你当时认为的坏事几乎后来证明是好事。当年我被哈佛拒绝了，那是件好事，但是当时我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生活中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当我遇到公共演讲时，你知道当时那是痛苦的。但后来我终于知道，如何能做到这一切了，然后这成为一个非常愉快的经历。所以几乎所有的事，如果最初没有担心，我也不会很努力。我几乎想不到一种经验，当时是痛苦，而后来没有变成好事，除非它涉及疾病或死亡，这件事情才是悲剧。当它们发生，你无能为力。但是除此之外，不要因为有不好的事而气馁。因为它经常最后变成美妙的东西。
　　傅喻：你非常成功，拥有声望，但是独处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孤单吗？
　　巴菲特：我不会的，我有喜欢的朋友，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有的人已经去世了。我的意思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想保持与年轻人的联系，就像保持和老朋友的联系一样。我的朋友诺曼.李尔，他现在应该94岁，他说，你和你说话的人一样老。如果你90岁，你不想总和一群90岁的人说话，你想保持一个有趣的生活，所以你想跟有趣的人在一起，你想做一些适度新颖或不同的东西。但是我的情况是，我可以继续做几乎没有变化的事情，但我不是必须得这样。我不必获得在我年龄身体或智力上不可能获得的新技能。做大事是要有正确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你的配偶。
　　傅喻：你建议人们找到对的人来结婚很重要。您认为一个好的另一半的素质是什么，
　　巴菲特：那要因人而异，但是你和谁结婚，对于很大一部分人来说，是他们做出的最重要的决定，现在我们在这个国家，有很多离婚。所以显然人们并不是总能做出好决定。你结婚的人，理想的情况下，他会让你比你原来更好。他会让你焕发最好的一面。而且如果你很幸运地找到一个为你这样做的人，你也应该为他做这个事情。美好的事情就会发生。你会生活在一种与往不同的生活中。你会过着更有成效的生活。一个更快乐的生活，你的家庭将会变得更好。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而且还有一些运气成分，你会遇到怎么样的人，得有一些运气。而我很幸运的是，我两次婚姻都遇到了对的人。